齐仁瞳孔都涣散了一瞬,模模糊糊地听见自己说:“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可以,她是夫人,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反倒是阮夭自己先觉得无趣了。
也是,一个稍微靠近一点就会晕头转向的青涩小子,有什么好玩的呢?齐仁呼吸都在颤抖。
“女人”懒洋洋地用手掩住了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睫羽跟着垂落下来,宛如翕动着翅膀的蝴蝶。
“骗你的啦。”阮夭恶作剧得逞似的微笑起来,一只手勾起了齐仁的下巴,“这么容易被糊弄的话,怎么才能做好小叔的秘书啊。”
不,不是的。
齐仁在心里想。
他跟在顾容铭身边三年,早就和顾容铭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那套功夫,只在阮夭面前才会红着脸慌乱得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阮夭的手指也生的很漂亮,修长如玉,指尖泛着一点桃花似的粉色,连指甲的形状都很好看。
想……想含住。
这样的话那张总是勾着笑意的脸上一定会露出惊讶的神情吧。细细地顺着指缝舔舐上去,把软玉般的皮肤都镀上一层暧昧的水膜。
夫人会不会因为酥酥麻麻的痒意绯红着脸颊蜷起手指,眼里都漫起羞赧的泪光。还是会把他推开,羞愤地扇他耳光。
齐仁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