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他转身打量着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虽然名义上是下城区唯一一家星级酒店,房间里的设施还是非常简单。
不过一个嵌着磨砂玻璃的空荡浴室,一张凌乱的双人床,外加一个角落里的方形衣柜。
商迟额角青筋微微一跳。
电光火石间把目光钉在了衣柜将合未合的黑洞洞的缝隙上。
同房顶一般高的柜子,要是藏一个人是再轻松不过的。
深黑的缝隙里似乎连通着一个邪恶诡秘的未知空间。
不知道要是打开的话会发生什么。
皮鞋踩在地上牵扯出迟缓的响声。
一声细软的隐约带着颤音的猫叫骤然打破了一室的死寂。
……
阮夭和那双布满红血色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头脑中骤然一空。
还淌着血的粗糙手指从逼仄的床缝外伸进来,执着地要抓住这只小小的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生物。
阮夭舌尖舔舐过锐利的犬齿。
下一刻尖锐犬齿狠狠地嵌在了男人的皮肉里。
阮夭不敢和他多做纠缠,男人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停顿了一下,阮夭借着他怔愣的空隙窜出了床底。
咸腥的血液从被割破的伤口中溢出,“噼啪”一声溅在地上。
那人喉间发出震颤的“嗬嗬”声,好似在笑。
他一点一点舔掉手指上的黏腻血液,如果忽略掉这副病态落魄的样子,其实还称得上是个清秀的男人。
眉眼间甚至还隐隐有一点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