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冬试图挣开俩民警的束缚,粗壮的长腿还奋力地朝柳晔这边踹:“你tā • mā • de神经病,多大点事居然报警,整个圈子都在嘲笑我们知道吗?”
柳晔明白了。要么是陈旭冬的爹,要么是严赫的爹,向派出所施压了。今早柳晔打电话跟派出所说他会过来做笔录,派出所就跟陈旭冬家联系,陈旭冬被他爹逼着来派出所一趟。
因为这种事情虽然立不了案,但只要柳晔咬着不放,也够他们烦上一阵的了。虽然不会掉肉不会出血,可在圈内会非常丢脸。毕竟哪有人开个派对会开到警察上门的。
中年民警打开文档,做好码字的姿势:“你说吧,前晚发生了什么事?”
陈旭冬闹了一阵消停了,气呼呼地站在离柳晔五米远的地方,俩民警隔在他们中间。
柳晔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严赫要出国,开了个趴……”
结果话没说完一句,边上的陈旭冬就讽刺道:“没请你。”
三个民警斜了他一眼。
中年民警十个指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按得飞快。“继续。”他对柳晔说道,示意柳晔不要理会陈旭冬。
“我想朋友一场,总该去送送他吧,就过去了。”
陈旭东“哼哧”一声讽笑。
柳晔停顿一下,一手指向那个碍眼的红毛:“想不到他就把我扔下水了。”
中年民警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他皱了皱眉头:“说具体点。”
柳晔根据前晚所听见的零零碎碎的话语,半是推测半是编造:“大概因为我说我小时候落过水,有点怕水吧,他就故意把我扔进游泳池,想看我会不会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