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晔愕然转头,这才发现霍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霍铭走过来。班主任和那女孩子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
霍铭扶住柳晔。
柳晔看进他的眼睛。
霍铭满眼都是心疼。
“没事的,”他说道,“我马上叫人把他带过来。他家离这里不远。”说着,他一手放在柳晔的腰上,让他靠在他身上,不叫他瘫软在地上,另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竟是拨打114问了附近街道办事处的电话,然后请街道办事处的人去把原主他爸带过来。
这是十万火急,一条人命的事,街道办事处那边一听完霍铭的话,马上就行动了。
果然,如霍铭所料,原主他爸就躺在家里呼呼大睡。
于是,二十几分钟之后,他被人拖了上来。
因为酗酒又贪睡,肥胖的脸又红又肿,瞧着像个猪头。原主他爸踉踉跄跄,似乎还未完全酒醒。
瞧他那副样子,柳晔气得肺疼。
“柳晖已经在里面躺了快一个小时了,你知不知道。”他指着手术室的大门,冲着和他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愤怒喊道,“你有没有关心过他的死活?!”
“柳晖?柳晖怎么了?”原主他爸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柳晔根本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敢说你来的时候,他们没跟你说过?”他又指着站在边上的街道办事处人员。
原主他爸晕晕乎乎,想躺地上去。估计他通宵酗酒到今早七八点才睡着。
柳晔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什么血型?柳晖等着输血,要再等下去,他……”
柳晔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他很害怕,非常害怕。好像柳晖即将在他眼前死去。虽然相处日子并不多,但他是真心把柳晖当成亲生弟弟来疼爱。
霍铭见此,搂住柳晔的腰,轻轻把他往后一揽。
柳晔浑身抖得不能自已,额头抵在霍铭的肩上,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我、我哪知道我什么血型?”原主他爸整个人还在蒙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