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气管闭合!”
“准备气管切开。”
“可病人还在连续室颤!”
苏齐云立即回过头去,无可遏制地捏紧了窗沿。
看着是主刀医生的人说一不二,时间紧急,他没再进行无谓的辩论,直接拿了新手术刀,在黄咏的咽喉部开始切口。
锋利的刀尖刺入柔软的脖颈,一小股腻得发红的血,泉眼样涌了出来。
一股干呕感袭来,苏齐云身体无可遏制地一个痉挛,他只感到四肢都虚软得像是在飘一样,接着眼睛一黑,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扳着窗沿滑在地上,罗临平和陶子坚一左一右,紧张得连呼吸都急促了。
“别看了,云哥,你别看了。”陶子坚赶紧说,“我扶你下去。”
此刻的苏齐云,脸色无比苍白,唇上更是一点血色没有,远看过去,就像是一支哀婉的花朵。
他摇了摇头,微卷的发丝被冷汗润湿,又遮住了脸颊。
苏齐云决定的事情,向来是谁劝都没用的。
“二陶,二陶?”
楼梯道里传来句喊声,听称呼,应该是陶子坚的哥哥陶子义,他叫陶子坚二陶。
“啥事,”陶子坚刚回他哥,忽然改了主意,“别说,你别说,等我下去。”
大陶直来直往惯了,下面又闹腾的紧,他没听出来陶子坚的意思,直接回:“黄咏家属……你下来一下吧!”
倚靠在墙上的苏齐云,瞬间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路上,已经完全是逞强强撑的苏齐云问着情况。
因为大陶一句话,搞得苏齐云拖着发病边缘的身体又赶过去,陶子坚已经完全懒得理他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