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窗口斜进来一些月光,照得室内凉悠悠的。
顾培风进来了,一声没吭,低头整好自己的床铺,整好后,他把整个人裹了进去,连脑袋都没留。
xī • zàng昼夜温差大,白天二十多度,晚上却能掉到十度以内,湖边的草原上更甚,零度左右都有可能。
这几天苏齐云和他虽然一个帐篷,但都是一人一床羽绒铺盖,免得相互卷被子冻着了。
毕竟草原上感冒,并不像平原那么好对付,很容易就引发高反,严重的会转为肺水肿、脑水肿,威胁生命。
顾培风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里面黑乎乎的,连空气都被他的体温烘暖和了,很安定。
他蜷着,忽然,身后的被子被人一掀,苏齐云钻了进来,凉冰冰地抱住他的背。
他被吓得身子一紧。但很快,他又缓和下来。
苏齐云很少主动,更少黏他。虽然他很欣慰苏齐云抱住了他,试图安慰,但一想到起因是同情可怜,心里还是有些发酸。
他不想要同情,更不想要可怜。
顾培风就穿了件灰色薄T,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暖和的体温从布料下稳定地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