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病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闻观嘴唇的颜色更淡了些,他喝了口水,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手指缓慢的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没有休息多久,他穿上外套下了楼,缓步之间,身形依旧挺拔,看不出一点儿疲惫的样子。
他没有开车,而是走去了后门儿。
守门儿的老头儿常年在这儿看车,四排自行车从来没看丢过。
闻观对他非常信任,经常把他的二八大杠停在这儿,俩人还挺熟悉。
“下班儿了?”老大爷手里捧着个陶瓷碗,里边儿乘着满满的凉拌宽面。
闻观点点头,从身后拿出了一瓶干妈酱,直接塞给了他,“我从郭医生那儿抢的,您尝尝味儿怎么样。”
程老头儿咧嘴笑,露着豁牙,“哎呀!我就说那些茶叶我都品不了,这种酱才戳心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