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
他终于安静下来了。
闻观看着他拉开距离,垂着眼,样子可怜,平时的伪装都不见了。
“疼不疼?”闻观抬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唇,把上面的一点红色擦去,心平气和的解释,“我不是不管你,我只是有点害怕。”
“你怕个锤子。”祈无病低声说,“我还以为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还以为,上帝看在我死了一次的份儿上,把你当作……”他顿了顿,“把你当作礼物送给我了。”
浴室里的水滴答滴答响。
还有些空旷的回声。
他嗓音哑着,“我就是个shǎ • bī。”
闻观没说话。
他又接了一句,“你也是个shǎ • bī。”
闻观皱眉,不赞同的开口,“说傻不说逼行么。”
“不行!”祈无病抓住他的领子,满眼怒火看向他,“你就是我一心理医生,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以前也是!抽烟都要管!你是不是有病!”
闻观看了他一会儿,叹气,抓住他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你冷静点儿,咱们出去好好聊可以吗。”
祈无病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亲都亲了,就这样?不往下了?”
闻观“啧”了一声,“先说会儿话预热,晚点儿气氛要还行,咱们继续。”他商量似的捏了捏祈无病的小指,“听话。”
理智回笼。
祈无病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冲动了。
就好像,把闻观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不太正常。
他沉默着,扭头就出去了。
闻观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无奈的摇头。
一个人被凉水浇了会儿才离开。
祈无病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观搬了个凳子坐到他面前,拿出了要促膝长谈一整夜的架势。
祈无病抬眼看他,“你压根儿就不打算跟我睡了,是不是想把我聊困?”他冷笑,“等我睡着你就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