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说,“那可是人性中最极致的恶亲笔展现出来的画作。”
佘禧堂喝着水说道,“她做了一件没有人愿意并且敢去做的事,很聪明。”
“不。”祈无病抬眼看他,“她是愚蠢的,因为最不该去试探的东西,就是人性。得到这个艺术作品的同时,她的灵魂也病了。因为太过清醒,反而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好像现在,”他开玩笑似的歪了歪头,“你不该试探我。”
佘禧堂垂下眼帘,“绕这么一大圈,你在袒护谁?”
祈无病耸肩,“你猜呢。”他撸起袖子,“这个人面刺青,是你纹的吧。”
佘禧堂愣了一下,想摸上去,却没能伸出手,“你怎么知道?”
“霍暝的日记里。”祈无病想了想,“他喜欢到恨不得下|药也要上|床的人,其实不是贺渡,而是你。”
“我上次看到你给我画的人面像,一下儿就明白了。不过,他连自己的日记都在造假,是为什么呢。”
佘禧堂垂眼,“你侄子还在,别说这种话题。”
祈无病扭头看看霍乱,“怎么,你听不懂?”
霍乱咬着鸡肉开口,“我很懂。”
祈无病点点头,“那就好。”
佘禧堂沉默了一会儿,“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此时,警局里已经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