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始抗拒治疗。
出现轻微自残倾向,以及梦游。
于是我把他关在了无菌室,以戒烟为理由,记录他的变化,调配更加有针对性的药物。
本想强制性监督治疗,但还是心软了。
我不想看到他那双好像快哭出来的眼睛。
我把他放了出去。
几天后。
他死在我眼前。
入殓,下葬,立碑。
等大家悼念完离开后。
我找了一个好天气,掘了他的墓。
带他回家的第一天。
他的面色很红润,好像睡着了。
就是有点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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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最后一张,祈无病把日记放到自己的小箱子里,轻轻拍了拍。
拿着最后一瓶酒,下了楼。
【我守着他的尸体,守了九年。】
祈无病没能站稳,趔趄了一下。
舞池顶的光球缓缓转动,配合着地面方块格的黄绿颜色摇摇晃晃的闪烁。
音乐播放着。
是一曲Funk。
祈无病平稳着身体,走进去跟着摇晃,脚尖点着骤停的节奏,懒洋洋的解着上衣扣子。他露出大片胸膛,眼神迷离又性感,在灯光下迷幻着。
“Aswedancedinthenight,
Rememberhowthestarsstolethenightaway,
AaahhBadeya-”
站在云朵里,他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看缓缓升腾的烟雾。
缭绕间,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