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沉重。”
如果真的是你,我绝对不会原谅!
窝着一口怒气,他几乎与阿薰同时踏入桃山下的小镇,刚想冲进拉面店,她眼疾手快拉住他的羽织领子:“不要急。”说着并指“呯”一声变成青衫银发的武士少年,跨着刀大摇大摆进了拉面店:“老板,豚骨浓汤拉面。”
连口味要的都和自己平时常点的不一样。
拉面店里没有人应声。
“他”微微低了下头,猩红色迅速覆盖瞳孔。
“老板?有人没?”
进来吃饭的客人问了好几声,始终没有得到应答,按照常理来说受到冷遇就该自行退去,但这板着脸格外严肃的“少年”偏就右手压在刀首上向内室查找。
“有人吗?”
“他”掀开通向后厨的布帘,储藏室的门没关。迈步上前就见里面挨挨挤挤塞着几个人,“少年”自然好奇走进去看。
拉面店老板一家都在,瞪大眼睛惊恐瞪向他身后。不等藏在后面的人偷袭得手,银发少年抽刀甩了个刀花,斩断受困者身上的绳索后又稳稳刺在那人喉间。
窗外太阳已经没入地平线,最后一丝余晖也跟着湮灭。“少年”以刀逼退歹人,老板一家仓皇逃命,站在后厨里的两个人这才再次短兵相接。
阿薰转身旋腿将身后之人一脚从窗户踢了出去,动作间变身术难以为继,烟雾之后变回原状。守在外面的黄发少年突然怒吼,他喊的果然是——“狯岳”。
仓促间她冲了出去,却看见拉面店小老板和他的父母妻子四人都已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唯一生还者正是被善逸抢下护在身后还只会哇哇大哭的稚龄幼儿。
薄紫色的夜空下,身形高大的武士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小剑士竟然有胆量从自己刀下抢人。
阿薰的出现让他很快转移注意力,不再把我妻善逸放在眼里:“是你……”
六只眼睛的极恶之鬼出现在面前,身边跟着令人作呕的“伥鬼”。狯岳握紧刀退了两步,死死盯着追上来接过孩子的桑岛老爷子和另两个小剑士。
鎹鸦悄悄展开翅膀飞走,战斗一触即发。“师傅,你先带这孩子赶回本部向主公报信。”
曾经三个柱都没拦下上弦一的脚步,阿薰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剑士又能怎样。这么多人,至少得有一个能活着跑出去。并不是说这三个少年就没有桑岛慈悟郎重要,而是灶门炭治郎头一个就会被黑死牟针对,剩下两个少年不可能扔下他逃走,没有劝说的必要。
何况,狯岳还在这里,如果她强行赶走善逸,就算他能活下去这件事也必然永远留在心里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为今之计就只有让老弱病残先走,然后能保下一个算一个。
尤其灶门少年,他绝对!不能死!
无数计划瞬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最终归于一个结论。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炎柱炼狱杏寿郎独自面对上弦之三不得不死斗时的悲壮。
我的职责在此,我的生命将会燃烧,我必要保护一切弱小。今夜此地,除了我一人外,谁也不会死去!
每个人都有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人,每个人都有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去做的事,二者往往难以两全。她深吸一口气握紧刀锋侧向亮出刃尖,沉下心与强敌对峙。
作为鬼杀队的矛,鸣柱的目光理应紧盯目标,至于身后之事……就只能全权托付给主公代为处理。
——幸好提前写了信,再想见到阿吉,大约只能等他百年之后地狱相会了。
早在拉面店老板一家当街遇害之刻向小镇居民们就纷纷携家带口远远逃开,倒也省得再担心他们。
桑岛慈悟郎皱紧眉头将犹自啼哭不止的幼童放在地上,拧开拐杖取出藏在里面的日轮刀。
“狯岳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认错,不肯回头呢?”
此时此刻这个孩子在他心里已经死亡,面前站着的不过是纠结交缠徒留人间的怨念。
“将鬼引入桃山,这样的后果你可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