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敏感的孩子。”产屋敷耀哉微笑着微阖双眼又睁开:“我确实有打算以祢豆子与自己为诱饵诱骗鬼舞辻无惨现身。”
“但我们现在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如果仅仅三勾玉状态,阿薰还真不敢说能隔着鬼的眼睛催眠骗过鬼王,但是现在嘛……能算上多大点事?
产屋敷耀哉权衡片刻,终究还是没能压过内心深处对生的渴望。他不是毫无牵挂之人,妻子儿女,都为了他的事业付出太多太多,如果有可能的话,如果神明真能原谅并宽恕,他希望今后的日子里能多多补偿他们。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产屋敷耀哉还活着。
“好吧,你说服我了。”最后他点了下
头,坐在侧后方的天音夫人轻轻抬起袖子遮住眼角。
真好,能与这些内心赤诚的孩子相遇,真好。
计划已定,阿薰就在辉利哉的带领下将鬼杀队当主所在的宅邸里外转了一圈熟悉构造,选择了有惊鹿的池塘作为幻术核心。
“惊鹿的声音规律而固定,这种计时提示的工具更容易让人相信且依赖,依照反向思维看更具有迷惑性,比隐藏起来的核心效果还好些。”
而且炸个池塘可比炸掉一整座宅子节省多啦!
辉利哉少主深以为然,惊鹿声听久了挺困的,一点也不提神。
对于宇智波来说,布置一个幻术简单得很。她借来培育了许久即将再次绽放的“伪·青色彼岸花”,命人将其种在池塘边,又交代少主没事儿领着弟弟妹妹给它浇点弱碱水,然后盯着惊鹿深深看了一眼,半个小时后产屋敷家的这个池塘角落就成为普通人禁止踏足的禁区。
非要走进去其实也无所谓,只不过出来后会连着做上几天噩梦而已。
本来产屋敷家就隐隐向园艺界不断释放着关于“新物种”的信息,作为古老有名望涉足领域相当广泛的家族来说,某种意义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相当引人瞩目。
恰好又有灶门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这个鲜活的“治愈病例”在侧印证,不怕鬼舞辻无惨得到情报后不上当!
忙完这些她便向主公一一汇报,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告退就有隐前来报告——风柱与水柱内讧,打起来了。
就这会儿功夫就打起来了?
虽说并不奇怪,但是……为什么有点哭笑不得?
“没关系,年轻人嘛,只要没受伤,战斗也是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义勇不善言辞,实弥脾气急躁,组合行动时也偶有口角,但是谁都没有恶意。”产屋敷耀哉看向那个隐:“替我传话让实弥来一趟吧?还有阿薰,麻烦你去看看义勇。我记得,你与义勇关系很好。”
关系吗……倒是还不错。
阿薰应声,起身鞠躬与隐一起退出去。
“到底为什么打起来啊?”也不是不能想象,但还是好奇。
“关于帮助下级剑士提高实力的特训,几句争执而已。”隐有点抖——那是柱打起来了啊,可不是手合!
风起水扬的,吓死人了有没有。
好吧,一定是富冈先生的表达出了点问题,完全不意外呢。
“不死川大人,主公召见。”隐带走了不死川实弥,阿薰上前向富冈义勇伸出手:“主公让我来看看您。”
他本来想绕开这只手自己起身,女孩子却执意伸着手不肯收回,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这个眼看着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后辈。
“炭治郎已经能起身参加复健啦,您要一起去看看他吗?还有祢豆子,正在学说话。”
把水柱拉起来阿薰就松了手,自然而然将话题移开,富冈义勇略微站得靠后了些,跟着她一起去了蝶屋。
炭治郎和几个同期正在就刚刚下达的训练命令热烈议论,少年人聚在一起,别提有多热闹。
“富冈先生,关于特训,您有什么想法?”
眼看自己亲师弟大呼小叫的喊着什么“地狱”啊,“要死”啊,阿薰满头黑线停下脚步转而与富冈义勇站在紫藤花下闲聊。后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张嘴:“不要来找我,我和你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