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还,他会生气,”杨恪否决,而后看了看郁知年,“给你就拿着呗,红包能有多少钱。”
郁知年没说话,杨恪又想起来似的,说:“哦,忘了你是贫困生。”
说罢,杨恪沉默了,随意地看着虚空,他的面部轮廓、眉毛走向,介于野蛮和温和之间,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的肤色健康,小臂肌肉线条很长,手背上筋微微突起,在暖光中像是油画的局部。
郁知年停了几秒钟,忍不住说:“比我小姨两年工资还要多。”说罢觉得自己像在装可怜,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杨恪抬眼看他,没接茬,像是想了想,告诉他:“我爷爷以前没带资助的学生带回家过,也没让我陪过他工作。你不用太紧张,他可能把你当宠物吧,像养小猫小狗。”
“我小时候,他养过一条狗,”杨恪说,“后来不喜欢狗的味道,就送朋友了。你放心,他不虐待宠物。”
郁知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杨恪,最后讷讷地“哦”了一声。
“实在不行,”杨恪说,“你可以报警,我替你作证,他确实不正常。”
郁知年大惊:“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