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听罢,果然沉默了。
郁知年觉得很尴尬,坐在床边,低着头,在等待赵教授说话的片刻,他伸手按床头灯的开关,打开又熄灭,打开又熄灭。
开关数十次,赵教授才开口,低声问他:“这是杨恪提出来的吗?”
郁知年想了想,说:“不算全是,是我猜到他公司困难,主动提的,他同意了。”
电话的两端又安静了一段时间,赵教授对郁知年说:“知年,对不起,杨恪麻烦你了。”
郁知年说不要紧。
挂下电话后,郁知年呆坐了一会儿,往后靠,躺到床里。
他的房间没有开灯,天花板是昏暗的。他觉得一切是那么不实际,也那么突如其来。他没有想过要和杨恪有一场婚姻。
迅速地购买了婚戒,举办装模作样的婚礼,即将接受知情人士虚假的祝福。
郁知年又起来,走到衣帽间,去他的行李箱夹层拿出了火车票,他半跪在几乎没有光源的行李箱前,攥着票。
既想杨恪这几天对他好好说话的样子,也想往后他们去离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