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安静了一小会儿,郁知年找了个话题,问杨恪:“你来学校有事么?”
“嗯,”杨恪说了一名生物学教授的名字,“最近打算收购一家相关的公司,来拜访教授,问了些事情。”
“喔,这样,”郁知年看看前方的路,他们快出校门了,便问,“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房子在哪里,我给你指路。”
“我知道,”杨恪看了他一眼,停了停,说,“不是送你回去过吗?”
“啊?”郁知年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杨恪说的是什么时候,“那都好几年了。”
“你记得啊。”郁知年忍不住说。
车开得有些慢,穿行在水雾中,因为隔音很好,只看得见雨水在室外瓢泼而下,几乎听不见声音。
杨恪过了一小段时间,对郁知年说:“不算好几年吧。”
“三年不到。”他说。
他说这些话时,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的样子,看不出是不是在怀旧,好像也不带感情,只不过是因为记性好,认路,才记得的。
郁知年很难控制自己去看杨恪的侧脸,但他不应该这样,所以强迫自己转开目光,和杨恪开玩笑说:“我那时候是不是烦死你了。”
杨恪片刻才回答他:“没有。”
公寓实在很近,车开得再慢,也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