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岑南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好再教育的。
他拧开了岑南家的门把手,闪身出门,“拜拜。”
一溜烟就跑了。
砰一下,大门被合上了。
岑南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电影已经结束了,屏幕上在播放片尾曲。
因为没有了梁沐秋,这间宽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旷寥落,说不出的冷清。
卧室里还没有开灯,依旧是一片昏暗。
岑南慢慢蹲下身,捡起了散落了一地的药物,这个其实并不是他的常用药箱,除了地西泮片,里头只有一些碘伏酒精感冒药之类的。
就算被梁沐秋挨个检查,也不会怎样。
他真正不想被看见的东西,其实全都放在柜子里,锁上了。
岑南把那个小小的安眠药瓶子握住手里,盯了一会儿,眼神一瞬间有点冷。
他像是又回到了下着雪的芝加哥,医院里冷冷清清,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窗外的树叶都干枯了,而他站在窗边,盯着快掉落的叶子,一动不动。
感恩节快到了。
每个美国人都在彼此祝贺,医生护士也善意地跟他说开心一点,这是一个好日子,适合家人团聚。而他冷淡地点头,心领了,他削着苹果想梁沐秋在干什么呢,有人给他削苹果吗,他这么笨,切水果都要切到手,现在谁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