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海神鲲下到小鬼差,哪个人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哪里有人敢这般对他。
屈辱和怪异混杂,新奇和刺激交错,他像是被人从中撕扯,他受着咬伤的痛楚,心底却有另一个不太愿意承认的声音。
这种感觉,他称不上讨厌,甚至可以说
他没敢让自己往下想,如潮的自我厌恶席卷而来。
深深的啃噬几乎要刺透脆弱的脖颈,简明庶感到自己温热的血流满了整个颈窝,冰凉的牙齿刺得他生疼。
不甘和屈辱终而占了上风,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伍舒扬一掀:“我说疼!”
对视一眼,他在伍舒扬的眼神中找不到聚焦点。他好像,失去了神智一般。
这点更点燃了简明庶的怒火,他扯住对方胸襟,狠咬了牙,想质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混账。”
斑斑血迹,像满树山茶花,香风一送,落了满床。
明明不由分说的是他,蛮横压制的也是他,伍舒扬黯红的眸子里,却全是伤感。毫无暧昧旖旎色彩,也更无依恋的秋水长天。
只有伤感。
简明庶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痛恨自己这一点,太容易心软。
“我大人有大量,这回看你烧糊涂了,不和你计较卧槽,你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
人还没原谅,话还没说完,伍舒扬立即捉了简明庶的两只手腕,蛮横地将他的胳膊反扣到头上。
成年男人的重量再度压来,简明庶咬了牙,等待着下一口几乎穿透骨骼的啃咬落在肩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