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鼠蹲下身子,捡起带着心头血的利刃,刀尖轻轻抵着简明庶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简明庶散漫的发丝垂落下来,给精致的眼眸添了几分雅致,他抬起眼帘,秋水长天般的眸子直迎上对方的目光。
二人目光相对。
游鼠的眼中,极快速地逃过一丝讶异,不过这点异变,很快压了下去,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眼神。
“长得很漂亮。”
他停了停,似乎觉得这句话在此情此景下不太合适,又干巴巴地补充道“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拿你来开刀。”
“开你妈。我看你脑瓜想开花。”
游鼠的动作一僵。
宝蒙举着一截废弃水管,转折处正抵在他后脑勺上。
一声闷响。宝蒙猝不及防,一水管砸了下去。
游鼠被砸得显著一顿,温热的血溅在宝蒙的脸上。游鼠的肩颈上瞬间漫出粘腻的血,粘住他的黑色长发。
宝蒙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她再度抬手,生锈的水管划得空中一声闷响,再次砸向游鼠的后脑。
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