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爱尔兰还有着天风的馈赠北大西洋暖流环抱。
他放松下来,任由温暖的海水高高低低地抚过他的小腿。一浪离去,再度满含柔情地袭来。
结合这些触感,他猜想这应当是一艘游艇。刚刚上船站着的地方是二层的实木甲板,而此处,应当是游艇的尾端,船艉区域。
纵身一跃,就可以跳入大海的地方。
拂面的海风中,夹杂着海盐和柠檬的香气。
身后传来了低低的汽笛。
出航。
浪潮澎湃,他感受到整艘游艇缓缓调头,开出了静谧的港湾。
一浪接着一浪袭来,像和缓的手,托起整个船只,又狠心离去,让船凌空落下,重重地摔在水面上。
细浪不止,层层叠叠,带着他的心一道游曳,一道仿徨。
伍舒扬没说话,但他感觉得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一直陪伴。
和煦的光落在他的脸庞上,落下最后一丝温存。
是夕阳。
天风吹得旗帜翻动不止,只是他的双眼被蒙住,不知道这面随风招扬的旗帜,是绿白橙的爱尔兰国旗,还是这艘游艇的舰旗。
“你有些狡猾。”
他依旧被缎带蒙住双眼。失去了视觉,反而能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最为原始的触感上。
其实,这种感觉不赖。
他没再打算解开。
“为什么?”伍舒扬低声问,他果然一直坐在身侧。
“你听过,情绪双因素理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