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拔下来吧。”
伍舒扬无言,他背对明庶,露出了背上的短剑。
短剑扎得很深,鲜血漫出,沾湿了一大片披风。他捏上了短剑的柄。
“舒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是在哪里么?”
明庶的左手摸索过去,握住了舒扬的左手。
“我……”
舒扬在仔细思考:“是在雪原。那时候,漫天的流星,衬得你不。”
他低下声音:“是我站在树林里,看到你被张永清扮成的族长为难,一时情急,我只能用一枚绿火箭”[4]
趁他注意力转移,简明庶决然行动,立即拔出了短柄。
对方猝不及防,低低地吭了一声。
哐啷。
短剑落地。
伍舒扬敞着上半身,他感到,明庶伏在自己的背上。
“没事的。明庶。”
他忍着,指尖冒出点点绿火,将胸前贯穿伤燎住。而后心的伤口,只能先缓一缓。还好他非常人,否则,如此之大的贯穿伤,能让人立即死亡。
“以后不许这样。”明庶把脸闷在他的背上。
“……”
“听到没有。”他难得地凶了起来。
“没有。”
“……”
背部的痛感在一点一点消失,仿佛在以极快的力量愈合。
“明庶?”他感受到身后安定的怀抱:“是你么?”
“早知道,我不会给你治了。”简明庶说,“反正你一不爱惜二随意逞强,给你治干嘛。”
伍舒扬转过身子,深深地搂了搂他。
分开后,他在对方胸口,认出了一个熟悉的纹样。这个纹样,伍舒扬曾经给自己也标过,在后颈。
“五道轮回诅?”
“是。”
简明庶抬眼看他:“你为什么也有?”
“我自己下的。”他轻声说。
“为什么?”
伍舒扬没答,他抬手揉了揉明庶的头。
“不要敷衍我。”简明庶有些不快。
“有机会,再告诉你。”他没再多说,迈入了浴室。
这下,简明庶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起来。
尴尬漫上心头,可四下也无处可躲。
无法,他只得钻进了被子,蒙住头,缩在床的最左侧。
他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水花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