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明庶的怒气稍稍平静了些,他关切道。
趁着这个空档,伍舒扬反手一拧,直接将他拖入怀中,死死搂紧。
“……伍舒扬!”
中计了。
看这幅反应他就明白自己又中苦肉计了。
这个混蛋,鬼心眼怎么会这么多。
“给我撒开。”
伍舒扬揉了揉他的卷发,摇了摇头。
“伍舒扬,我警告你”
明庶在细微的颤抖,他是认认真真的在生气。
好可爱,他怎么会,这么可爱。
明庶生着气,甚至口头上嚷嚷着不饶人,可他抱起来的感受依旧让人沉迷,颈间若有似无的茶香更是淡淡地摧残人的理智。
只是抱抱他,都那么让人心悸。
劝说不听,明庶觉得还是武力更起作用,他挥拳实际上只用了两三成的力气砸在对方胸膛上。伍舒扬的表情有一瞬痛楚,但他很快忍了下去。
这不对劲。
明庶仔细端详了一遍他。伍舒扬,罕见地有些狼狈。
手臂、身上四处都是伤痕,洇出大片血迹,甚至连以往精致的披风都被划拉得褴褛。
“你没事吧。”这回他是真正开始担忧了。
伍舒扬的手顺着明庶的后背曲线向上滑,沿着颀长的颈,摸到了明庶后脑的发丝,摇了摇头。
明庶拉开他不老实的手:“我……还是得说你。哪有人这样的?你是脑袋烧糊了么?你怎么敢在……之后,丢下我。”
明庶没说下去,他的耳朵显著地烧起来。他侧过了脸。
伍舒扬松开他,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可能还真有。”
“有什么?”
“不仅把人甩在一边,还让他惶恐又孤单地等了好几天,每一刻每一天甚至每一次浪花带来的摇晃,都是莫大的煎熬。让人后悔又自责,几天里,没有一刻能安稳地睡下去。”
“什么?”
明庶忘了过去,体会不到他的心情。
“没什么。”伍舒扬摇头。
槲寄生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她抽了抽自己的小鼻子,废了老大劲,拖着一枝打着霜花的玫瑰。
简明庶:“喏。你的宝贝玫瑰,是这个么?”
这朵冰晶玫瑰落在伍舒扬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