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青阳托腮,眉眼弯弯,淡淡回了句:“挺有意思。”
实际上,他并未理解飞廉所说的,“心”的真正含义。
直到
扑面而来的记忆碎片,定格在他和伍舒扬的初遇。
那年桃杏纷飞,金阁二楼的曲栏上,斜斜倚了个锦衣绮罗之人。
他托腮凭栏,半面由精致雕花面具遮住,左右各有一串垂坠的红玉穗,衬得他红唇格外盈润。
曲栏线条优美,恰巧托住美人腰肢。
那是他无数叠加态中的一个。人们唤他,淮安王。
紫金街上,摩肩接踵,一位小孩被往来匆匆之人接连撞到。他虽衣衫褴褛,但看衣服形制纹样,反而像是哪家走失的小公子。
“这一代的魔神名单出了。其中有一个熵量剧烈,看评估,至少能影响之后几千年。我看不如……”
阳光照不到说话的鲲鹏,他半边身子没在阴影里。他的手上,佩着一枚银质扳指,鲲,总是不自觉地摩挲它,以至于,边边角角都被磨得发亮。
青阳半天没应,他看起来有些出神。
“青阳。你在看什么。”
“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