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挪动手臂,凑近看看手表上的进度条。
然而以他现在的伤势,此等高难度动作纯属妄想而已。
任先生呢?
季小鸟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盯着自己焦黑的手骨,着急、无助而又绝望。
他不断安慰自己,当时任渐默在他身后,再怎么样,也该被他的身体挡去一部分冲击才对,而且他家任大美人儿可比他厉害多了,即便是从半空摔下来,也应该有能力自保。
但与此同时,又有拎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太乐观了。
任渐默刚刚才将异能覆盖到了整片战场,理应同样超过了自己的极限。
两人初见时,对方异能消耗过度后那虚弱又惹人怜惜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只要一想到这个,季鸫就着实无法不感到揪心。
他强忍疼痛,试图抬起头。
季鸫迫切地想知道兰斯洛特有没有被他那一刀削掉脑袋,现在战况又到底如何了,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他家任大美人儿是否安好。
可惜季鸫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堪堪把下巴抬高了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