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又止不住下来了,一阵喜一阵悲,熬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了。
而此时,跟随先生一起出门游学的郑颂贤正在伏案写作。夜很深了,他打了个哈欠,收了纸笔,就着旁边一盆快要凉掉的水洗了洗,爬上了床。
师兄庞世渊斜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回去了写不成,非要现在着急忙慌的写完,先生又没说明日就要交。”
郑颂贤用被子盖住脸,“回去了有回去的事情呢,趁着这会子有功夫,多写一些总是没错的。”
庞世渊翻了一页书,“哦,我晓得了,你定是回去了就要成亲,怕没工夫写。”
被子下的郑颂贤耳朵尖红了红,“师兄别叫我笑话你,你难道少去林家了。”
庞世渊呸了一口,“我可没跑去给姑娘家买镯子。”
师兄弟两个打趣了几句,一起在又凉又硬的木板床上睡着了。
郑颂贤梦见穿着一身喜服,高高兴兴要做新郎官了。他和刘悦薇自小定亲,小时候一起手拉手玩耍。这两年大了,不好再过于亲昵,眼见着刘悦薇从稚□□童到纤纤少女,他碍于规矩,反倒要离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