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商泉没来得及说完,殷判竟然也低呼了一声:“我的作业本呢?”
殷判满脸复杂地从抽屉的最底层翻到作业本:“……那个‘鬼’干的?藏作业?好幼稚。”众目睽睽啊,殷判看戏之前还在本子上写了两个数,转回去就变位置了。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转个身的功夫……”迪迦惊呼:“小道长,你看见了吧!”
“竟然连殷道长也着道了,我完了。”眼镜儿生无可恋。
“没事,暂时来说,也就我们两个人遇见了。”殷判对这种神叨叨的东西早习惯了:“在我们这儿常有的事,或许是过路灵。既然没有恶意,可能隔几天就好了。”
商泉霎时间联想到自己:其实受害者不止两个人。如果这些事都是一只鬼,或者说一个东西做的话。
“就在我说完话的一瞬间开始的……说明它有智慧,它是在挑衅我们吗?”商泉打断道:“你最近没法施术,遇见突发事件可不好。这种威胁要弄清楚。”
然后正色问:“你可以看面相,也就是说仍旧有阴阳眼?如果我们想办法把它引来,你能知道那是什么吗?”
殷判不知她要干什么,还是点点头:“想想办法,应该可以。”
商泉心里隐隐约约有凶手的人选……或者说“兽选”:“我们想办法逮住它。”
眼镜儿一看有门儿,开心了点,然没忍住小声bb:“打脸好快啊。”
黄毛默契添火:“要不算了呀,万一是田螺姑娘呢?”
迪迦心中卧槽,看着他俩:“……”等等,会被怼的吧!你俩是鱼吗七秒记忆?
果然,商泉闻言,冷冷扭头,漆黑的瞳仁儿盯着他们,那神情活脱贞子在世。
眼镜儿&黄毛同时一激灵:“……”
商泉直看到他们扭头躲避自己的视线,好一会,才慢悠悠道:“在没惹在我、和我手(摇)下(钱)人(树)的身上之前,当然可以算了。”
“但既然它在太岁头上动土,”老板扫视全场,咬字清晰:
“我就让它变成烤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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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烤田螺?”夏琴放下书包好奇道:“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呢?噫,黄毛你也在啊。”
“什么是‘噫你也在啊’,为什么提到我就一脸嫌弃啊?”黄毛不满:“还有你为什么也叫我黄毛?!”
夏琴哼了一声,不理。
商泉道:“你来得巧,正好我刚打算表演个魔术,要不要一起看?”
“好啊,什么魔术?”
商泉看了两眼夏琴刚放在桌上的记号笔,引得大家都顺着她的视线盯着看了一会。
“额,然后呢?”
商泉:“没叫你们看。”然后假模假样地伸出双手划拉两下手指:“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啊。”又指向窗户:“现在,所有人看窗外。”
众人照做。除夏琴外的几个也大约知道她要干嘛了,心里有些紧张。
“我知道你在看。”商泉不知对谁说:“向我们证明自己存在,怎么样?”
夏琴扭头了几秒,觉得有点尴尬,刚想转回来,被商泉两只手捧着脸颊控制住:“我表演魔术呢,你要尊重我。”
“额好好好……松点松点,我的脸……”夏琴眼泪汪汪,跟着十二目相对地傻盯着外面。
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呼啦地响,几个对着窗户的傻子眼睛一眨不眨,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又是几秒后,商泉率先转头,其他人纷纷看向桌面。
“卧槽。”迪迦几人忍不住低声爆了个粗,殷判也惊奇地直眨眼。
“哦~真的不见了!厉害厉害。”唯有夏琴在状况外:“怎么做的啊?”
商泉眯眼说:“魔术不能解密。”
夏琴噼里啪啦地拍手,然后道:“这次不算,再来再来,你变回来,我仔细注意一下!”
商泉甩给她一支自己的记号笔:“赔你的。”然后给殷判使了个眼色:“走。”
几个人呼啦啦全上走廊去了,夏琴看看手里的笔,呆了半晌,一脸肾疼:“咦?”然后又看看他们的背影,肾疼加重:“咦??”
………………
商泉先和眼镜儿三个人嘀咕了点什么,然后伸手通通推回教室,道了一句:“你们先想想我说的那个事儿,这里我和殷判就行,到时候你们配合。”
“关于眼镜儿的事情,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参考一下。那个纠缠他的东西,可能是个能隐形的、长着角的怪兽。”商泉对殷判道,想了想加上:“在风里出现。”
殷判一下子想到什么,皱眉:“气灵?”
“真的有?”商泉也只是猜测,那东西和前一阵子自己“眼花”看见的生物是一个物种,没想到还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灵’是一种天生地养的存在,会选择性的亲近人,一般不会这么狂躁。”殷判想了想:“我知道了……或许是因为我前一阵子刺激到它了,它报复不到我,所以选择我旁边的人恶作剧?”
商泉没说话,一个人不知道琢磨什么去了。
半晌,她从新抬起头,眼里的光让殷判觉得似曾相识、鸡皮疙瘩骤起:“它有能恶作剧的智力,至少能听懂话吧?能沟通……能威胁最好。它能隐身能顺风飞,可以顺利地潜入任何地方……”
这是天然的眼耳,什么商业机密、秘密情报……它就是截断器,是另一株摇钱树。
“我们得逮住它。”
殷判不知怎么为气灵捏了把汗:“等一下。我前几天发现,那只气灵十有bā • jiǔ是眼镜儿的守护灵,就算被抓了也不太可能听我们的。”
商泉留下一句:“那就让它听‘眼镜儿’的。”没说完的半句是,“反正也没差”。
………………
气灵灵如其名,本质上是一团空气,上次能被殷判徒手捏住后脖子,也是在她没受伤,能搞出点不符合核心价值观手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