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相机是顾容的,这么烂的玩意儿还执意要修,除了对自己有重要意义外,能有什么原因。
顾容没否认,只道:“没事做,闲得无聊。”
严旭笑笑:“无聊你还搬去老城区,我们都在这边,就这么跟你爸合不来么,都老大不小了,还当十八岁呢,回家和老爷子好好谈谈,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再说,伯母还在呢,你这样她还多为难。”
顾容不说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嘴上的说教一套一套,总归自个儿不是当事人,鞭子打到别人身上自己不疼。
“说起来,前两天我遇到伯母了,”严旭抬起头,回忆了一会儿,“她正和几个姐妹在逛街,大包小包的,整得珠光宝气富贵逼人,简直亮眼。”
说着,他自己都忍俊不禁,嘴毒式感慨:“你们两母女性格差别真大。”
顾容话少,上下嘴皮子碰碰,到底没回答。
顾母是标准的贵太太,原生家境本就优渥,从来没吃过苦,作风性格都往所谓世家作派上靠,爱享受爱面子,比顾老爷子还歧视模特这个职业。现实社会中,不得不承认,总有那么一部分人觉得模特就是脱衣服,顾老爷子以前也不是清心寡欲的老实货色,顾母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才得以险胜,她瞧不起那些明星,更是厌恶与之相关的任何行业,对于顾容,早年极力反对过,不管用,后面便不再管了。
反正她不止这一个女儿。
不过也不能因此说顾母如何如何不好,人都是有思想的动物,都是相互的,一个有原则,一个有追求,谁都没错。
“你要找多久?”顾容不想听这些,催促道。
“马上马上,”严旭说,埋头翻了翻,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将其包装严实,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多嘴问,“对了,阿雅的事你知道不?”
阿雅,就是红裙子女人。
“怎么?”
“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