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医颔首,看了皇甫南华一眼:“臣……可否斗胆问问静妃娘娘……”
静姝笑了笑,目光平静。
“秦御医是想问家父是做什么的?”
“正是正是!”
秦御医点着头,看起来极为兴奋。
“家父是赤脚大夫,时而帮人针灸,推拿什么的,看多了,便也懂了一些。”
祝娉婷咳了咳:“秦御医,你是来帮皇上看脉的!”
秦御医恍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立刻清咳了两声,拎着药箱上前。
“来来来,皇上,臣给你看看!”
皇甫南华:“……”
合着把他给忘了?
半晌,秦御医咂了咂嘴。
“皇上,您呢,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臣早上给您开的方子,您一定要好好服用!良药苦口利于病!”
秦御医最后一句话咬了重音。
皇甫南华脸色沉了沉:“朕总觉得你是故意为难朕的!”
秦御医抹了把汗,这皇上还真是越老越孩子!
……
傍晚,起生堂。
白书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吐出一口气。
这一天的队总算是都给排完了。
“白大夫,累了吧?给白大夫倒杯茶。”
赵知笑眯眯地看着白书,让旁边的药童给白书倒了杯茶。
自从这个白大夫来了以后,赵知身上的担子就轻了许多,每天看看诊喝喝茶,日子快活似神仙。
白书面对着赵知与日俱增的“善意”,目光闪了闪。
“谢谢赵大夫。”
白书刚端起茶杯,还没来得及喝,就有一个灰衣老者迈着稳健的步伐跨过门槛。
老者在堂中扫视了一眼,便走到了白书的面前。
白书放下了茶盏,温声问:“老先生,可是要看诊?”
老者穿着干净利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上虽算不上是红润有光泽但也是十分精神的。
表面上看来,应当是没有什么病症才对。
老者摸了摸胡子:“你瞧着我像是个有病的吗?”
白书抿了抿唇。
这话……
“老先生看起来十分精神,不像是有什么病症。但医者所见,却不能只靠双眼。若不然又与平常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