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太极殿正殿,比起白日昏暗了许多。
师父都不点灯的吗?
阮绵伸出小脑袋,看向端坐在神台上的上清宗主。
昏暗浓稠的夜色中,他周身氤氲着白色的光华,清冷如无边黑夜中的明月。
纤尘不染,超凡脱俗,也……高不可攀!
阮绵突然有点退却了,她觉得不该打扰这样的上清宗主。
唉,师父白日已经够忙了,晚上好不容易有点时间来打坐休息,她还是别闹他了!
可回去睡觉……
阮绵瘪了瘪嘴!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裹着披风,颓颓地坐在柱子后面,抱着自己的双腿,把下巴磕在自己的膝盖上,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兔子!
阮绵:好困!想睡!
师父的正殿怎么没放几个恒温保暖的法器呢?
早知道,她刚刚应该带一下枕头和被子的,方便打地铺嘛!
上清宗主:“……”
白心疼她了!
兔毛披风突然被揪住,阮绵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险些吓出鹅叫来。
“师、师父?”
阮绵晃了晃自己凌空的两只小腿儿,有点难受。
下一刻,上清宗主就将她拎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了。
阮绵仰起白嫩的小脸,不安地问:“师父,是我打扰到您了吗?”
上清宗主抱着她回到神台,“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被自家师父抱着,阮绵已经习惯了,条件反射就调整好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很是会享受。
上清宗主有些无语,都不知道该说她是胆子太大,还是神
经太粗了。
但对她这样的自在随意,他倒也意外地极为满意。
若阮绵知道狮虎大人如此的心理,该惊呼:狮虎,您莫不是有抖m的倾向?
当然,阮绵现在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