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弘晳他们更让朕寒心,朕却没想拿你怎么样。你不拿朕当亲人,朕却还拿你当叔,就不看你,也要看着圣祖爷和世宗爷。”
“总不能圣祖爷的后代,都似你一样薄情寡义,六亲不认吧?你下去吧,回头就有旨意给你。”
允禄听了,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臣谢皇上恩典。”叩了一个头,艰难的站起来,仿佛喝醉了酒一样,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屋里静得能听见喘息声。
片刻后,允礼跪下说道:“皇上,弘晳他们做出此等丧心病狂,天理难容之事,我身为长辈,也有失察之罪,求皇上惩处。”
弘晓也跟着在一旁跪下说道:“皇上,弘昌、弘晈都是臣的亲哥,臣却没有及时发现他们的不轨图谋,加以规劝,臣也有罪。”
乾隆轻叹了一口气,温声道:“十七叔、弘晓你们都起来吧,各人有各人的账,是他们自干罪戾,你们也不必代人受过。论起兄弟,难道朕不是他们的兄弟?”
待允礼两人起来站了,乾隆又道:“你们看该如何处置他们几人?”
说到这事,允礼和弘晓都不便说话,弘昼道:“若以罪论,自然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只是……”
乾隆接着他的话说道:“只是,他们是自家人,和我们一样,都是圣祖爷的骨血,所以朕不能似他们那样的蛇蝎心肠。”
“弘晳、弘昌、弘晈夺爵,着宗人府圈禁!允禄……革去亲王双俸,罚俸五年,撤去本兼一应差使。你们都不要去,让宗人府去人传旨吧。”
弘昼又问:“皇上,永和宫那个小太监如何处置?他的父母都已经畏罪逃了,要不要下海捕文书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