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齐听了,自榻上一跃而起,蹬上靴子就冲出了房间。
来到驿馆的正堂,见一名二十几岁的太监站在那里等着他。
“你是达瓦齐?”那太监扯着公鸭嗓问道。
这驿馆里常年住着各地来的人,那官员会一些蒙语,遂充当起了通译。
“我是。”达瓦齐道。
“奉旨,传皇上口谕!”那太监说完便转过身去,面朝南站了。
达瓦齐忙快步绕到他的面前跪了,叩了一个头道:“达瓦齐恭聆圣谕!”
“着礼部吏员明日午时初刻引达瓦齐至养心殿觐见!”
“领旨,谢恩!”达瓦齐又叩下头去,再抬起来时,觉得悬着的心似乎落下来了一些。
被皇上定下了时辰召见的臣子,提前半个时辰去候着都算是晚的。
第二日,礼部派出的吏员也是早早的来到了驿馆,接了达瓦齐就奔西华门去了。
在养心殿的垂花门外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有奏事处的太监过来传见。
达瓦齐虽然是噶尔丹家族的后裔,但他毕竟与罗卜藏丹津不同,自身并没有什么罪过,乾隆选在了西暖阁召见他,这样看起来更随和些。
在西暖阁门前报了名,听见皇上叫进了,达瓦齐紧张的身体都有些僵硬。
他毕竟年轻,没见过那么多的世面,内地都很少来,只在乾隆初年两国关系缓和时,随着准噶尔的官员到兰州去过两次,贸易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