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赵扬这才站起身来,在策棱左侧的一个木凳上坐了,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上,标准的军人作派。
策棱望着眼前这个后生,瞧着也就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他问道:“我瞧着你有些面善,我们见过?”
“回王爷的话,”赵扬道:“去年朝廷出兵征讨噶尔丹,卑职随傅恒将军在乌里雅苏台整军。”
“有一次王爷宴请军中游击以上将领,卑职有幸得见过五爷一面。”
“哦,想起来了,”策棱微笑道:“快过去一年半的光景了,到底是年轻人记性好。”
说罢,他换上了庄容,正色道:“岳东美给我的密信中将他谋划略讲了一些,我知道你要塞中的兵马也不多了。”
“如今情非得已,让你从旁策应,有些难为你了!”
“王爷,”赵扬道:“卑职只是在一旁作作样子,何敢劳王爷提及?”
“不敢对王爷有所隐瞒,要塞中的人马虽然大都已经撤离,但尚有两千来人,若王爷需要,卑职随时听候调遣!”
“嗯,”听了他这话,策棱对这个后生的好感多了几分。
“你的心意我晓得了,但岳东美有他的差事,肩上的担子一点儿也不轻省,不能因为我这里的事误了他的部署。”
“还是如我之前所说,你只情在一旁把疑兵做好,为我争得一些辰光就够了。”
“如今我大军防御已经筑成,敌军的退路已断,就是动起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王爷!”赵扬问道:“卑职还是有些疑惑,想向王爷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