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岳钟琪便命令各部依照前一天的部署分头行动了。
他并没有把城堡紧紧的围住,只是在东、南、北三面各布置了一协人马,带上臼炮在城门外二里远近堵住了道路。
又命人将军中的重炮全部朝向了托木斯克城堡方向,按照事先测量好的距离调整好了射角。
大军的重炮阵地设在距离托木斯克八、九里远的地方,正好位于大营的正中,被各营的兵士团团的护住了。
这个位置也选得恰到好处,既在托博尔斯克城堡重炮的射程之外,又可以打到它。
而且万一从秋明方向来了俄国的援军,只要调转炮口,阵地以西十里的范围内都可以被炮火覆盖。
安德烈又是一夜未眠,一合上眼睛就仿佛听到清军攻城的枪炮声,喊杀声,弄得他心惊肉跳,半点儿睡意全无。
只好一口又一口的喝着伏特加,一斗接着一斗的抽着辛辣呛人的烟丝。
直到凌晨四点多才上来了困劲,他和衣倒在榻上,连靴子也没脱就迷糊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了:“咣咣咣……旅长!旅长!咣咣咣……”
安德烈猛的惊醒,先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手铳,这才意识到是有人敲门。
他一跃而起,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开了门,是门前值勤的卫兵。
天已经亮了,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以躲避刺眼的光亮,睡眼惺忪的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