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总管招呼下人上菜,让宾客先吃席。
孙大彬彬有礼地向柏总管询问:“柏总管,请问荀府主怎么还没来?”
“府主临时有事失陪一下,一会就来,请公子先吃席。”
高夫人趾高气昂道:“主子不来,让个总管主持贵宾宴,这就是花神府的待客之道?!”
柏总管劝道:“高夫人稍安勿躁,府主确有急事,一会便来。”
高夫人掀翻矮几上的酒杯,冷哼一声,道:“荀瑾这般无礼还想要我们等?要等你们自己等吧,我要带我的人回去了!”
堂外突然传来威严的人声:“我看谁敢走!”
这话音带有修士的内力,在堂内引起灵力震荡,高夫人顿时头晕目眩,让丫鬟扶着坐下。
接着,荀瑾提着一只血咕隆冬的包袱走进大堂,往高夫人面前一扔,包裹散开,露出里面shā • rén的头颅。
那人头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盯着高夫人。
“啊呀!”高夫人大惊失色,跌倒在地毯上。
珰珰这时不知怎么来的胆子,竟然走过去看,惊骇地大声说:“这不是高府主最宠爱的侍卫么,以前我随哥哥去金精府拜访,见过他好几次呢。咦?我记得早晨我去接哥哥时,看到高夫人的马车,就是这人送高夫人进来的呀,怎么早上还是好好的车夫,晚上就只剩颗头呢?肯定是做了坏事被荀府主处决了。”
高夫人慌乱地仰起头看荀瑾,荀瑾微微一笑,做一个“请”的手势,温和地说:“既然是高府主的人,那就请高夫人一并带回去吧。”
“荀瑾,你要做什么?你居然杀害凡人,触犯契约!沧流宗饶不了你!”
“高夫人说的是,我触犯了契约。”
高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荀瑾微笑,“既然触犯了契约,为什么不再多触犯一点呢?”
高夫人脸上的得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惊恐。
“元宵,帮高夫人定住面颊,早晨她赏花时说对桃花过敏,我来帮她上药。”
“荀瑾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不要碰我!你不怕沧流宗降罪于你么!”
荀瑾不理会她,将一包粉末倾洒在高夫人脸上,少顷,高夫人的脸颊红肿溃烂,爆开的脓水四处流窜,流过的皮肤也开始发红。
“啊!荀瑾你这毒妇竟敢毒害我!我定要你下地狱!”
荀瑾附在高夫人耳边:“我没有扒光你的衣服把你丢进野人谷,听说那的野人都很好色,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感激我?”
高夫人的面庞已经血肉模糊,“荀瑾你不得好死!”
“是么?你快提着那人头回去找你夫君,好好感谢他给你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还有,你告诉他,有任何不爽冲我荀瑾来,我乐意奉陪;但若谁敢伤我内眷,我要他不得好死!”荀瑾厌恶地推开高夫人,高声道:“来人,送高夫人出府!”
孙大和珰珰默不作声地吃席,对旁边发生的而一切视若无睹,等高夫人离开后,荀瑾向他们道歉。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大公子,我已命人为你备好住处,你若愿意便可住下。”
孙大推辞:“府中还有要事,斯淼就不多留了,这便将胡铁蛋那群混子带回去严加管教。”
“大公子请便。”
好好一场春日宴,就这样乌烟瘴气地散了场。
***
“元宵,粥是这样熬的吗?”
“那我咋知道,平日都是下人做的啊。”
“先洗粟米,再加红枣、蔗糖,最后加水慢煮,小瑞是这样告诉我的。”
“少主,昭雪姑娘烹饪那么在行,就你这馒头都能烤黑的水准,这——她能吃的下你做的么?我看要不算了吧。”
“闭嘴。”
荀瑾用勺子敲元宵的头,坐在炉子边等候。
前日金昭雪回来后就发了高烧,昏迷不醒,珰珰去看过还拿着荀瑾开的方子煮了药。金昭雪喝下药后虽然醒来了,但浑身乏力昏昏沉沉,也没有食欲,早上问她,她说想喝奶奶煮的红枣粥,于是荀瑾问小瑞红枣粥怎么做,守在厨房忙活。
“府主!不好了!”
小瑞急急忙忙地跑进厨房。
“出什么事了?”
“姑娘刚才起了身,收拾包袱说要离开花神府,我怎么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