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琎回答得毫不犹豫:“没有。”
周轶一点都不意外,她回想起了以前:“我也问过陆谏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和你一样。”
丁琎低头看她,周轶接着说:“其实他和我说要报考军校的时候我是不能理解的。”
她抬头,眼里有些释然:“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这话到了丁琎耳朵里又听出了其它的信息,他和陆谏同龄,周轶比他们小个三岁,陆谏进军校时她也不过才十六岁,而更早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当真说放弃就放弃,一点留恋都没有,也不想挽回?
丁琎惊觉自己想得太多了,他立刻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将心思都归拢到一处来。
无论她是长情还是薄情都与他无关。
他们走回汽车那儿,陈淮景和兰兮芝都已经起来了,此时正在观察着一匹高大的棕马,周轶走近就听见他们俩在拌嘴。
兰兮芝离马有几步远,表情还有些害怕,她冲正围着马在转的陈淮景喊:“你可别招惹它,小心它尥你一蹶子。”
陈淮景一点都不担心,还招手让她过来。
兰兮芝抗拒:“马有什么好看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陈淮景打量着那匹马,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嘴上啧啧赞道,“这可是军马,军马啊,有市无价。”
那匹马往前走了两步,吓得兰兮芝往后退了好几步,余光看到丁琎和周轶回来了,她立刻奔过去:“丁队、周轶姐,你们去哪儿了?”
周轶瞟一眼丁琎:“散了个步。”
丁琎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明明他们只是来回走了一段路,被她用“散步”这个词一说就带上了感qíng • sè彩。
果然兰兮芝一听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积雪有点厚,我们今天是不是也走不了啊。”兰兮芝问。
天际处隐隐有亮光,太阳要出来了,等气温一升积雪就会融化。
丁琎估摸了下:“下午就能走。”
那头陈淮景从欣赏军马的乐趣中抽身出来,兴冲冲地朝他们这儿走:“早啊。”
周轶见他神采奕奕,完全不是昨晚那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忽地一笑:“酒醒了,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