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稠浓,人眼像是被罩上了一块黑布。
他们只知道丁琎在这个方向,但是一时也不能确定他的具体位置,只能放轻脚步慢慢接近。
丁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着反方向一扔,立刻有子弹接连射来,等他们察觉自己上了当已经迟了,他们的位置早已暴露。丁琎当机立断,听音辨向,果断地朝黑暗中的开了两枪,弹无虚发,两声惨叫后他贴地一滚往另一侧迅速移动。
子弹紧随而至,打在了他刚才藏身的岩石上。
对方被激怒,持着枪不管不顾地左右射击。
丁琎一晃朝支谷奔去,后头脚步声紧紧随着他,他们在暗夜的峡谷里你追我赶,喘息声被放大,徒然增添了紧张的气氛。
支谷越跑越窄,到了后面有个关卡丁琎侧身险过,后头有人刚迈出了一条腿探出了头,一直候着的丁琎直接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脑袋用力一拧。
丁琎把他往后一推挡了两枪,他不逗留,峡谷窄虽然增加了追击的难度,但是射击范围却大大地缩小了,他一路快跑,枪子似乎就打在他的脚跟上。
支谷后半段的开口倒是开阔了,VIRUS剩余的两人追到了谷底扑了个空,这条支谷没有其它岔道,是死的。他们齐齐抬头,丁琎一跃而下,和他们缠斗在了一起。
丁琎心里记挂着周轶,想要速战速决,对方俩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对二,近斗他占不了上风,反而处处被掣肘,有几次差点被对方按倒在地。
VIRUS的人下的死手,大有拼死一搏的意味,拳拳到肉,他们没有动枪,丁琎并不觉得他们是怕伤到自己人,这个组织并没有什么兄弟情,为了邀功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过不少,最有可能的是他们手上只剩空枪了。
子弹没了,也不枉费他跑了这么久。
丁琎一个转身从军靴里拔出□□,寒光一闪,隐藏在夜色中的双眼杀意尽显。
那两人齐齐扑上来,丁琎持刀左右开弓,招招刺向对方的命脉。
他们似乎被丁琎浑身散发的气势震住了,下手顿时有点急躁,被丁琎逼得节节败退,失去了主动权,只能被动迎击。
丁琎瞅准机会,躲开攻击,一个扫腿袭击其中一人的下盘,把他绊倒在地后立刻一跃扑上去,手起刀落,直接反手一刀抹了脖子。
解决掉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倒不用再费多少功夫。
丁琎和他对了几招就把他反压在了峡谷上。
“你们把那个女人藏在哪儿了?”他用斯坦国语问的,之前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他特地学了几句。
“你找不到。”那名VIRUS还很得意。
丁琎猛地把他的脑袋按下,那力道几乎要把他嵌进峡谷里。
他仍在鬼畜地笑着:“荆国……也就那样,还不是我们想进来就进来,你们的国界线对VIRUS来说就是摆设。”
就是这时峡谷内回响着一声尖叫,是周轶的声音。
丁琎心头一震,拿起刀抵着手下那人的颈动脉,然后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就是活着的界碑。”
他猛然一划,鲜血四溅,暗夜中他似正义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