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几日后,林遥的妹妹林映洁到张家做客,她与张惠通私交不错,尤其是张惠通与林遥订婚后,她更是常来。
探望过张夫人后,张惠通便带着林映洁往自己的小楼去坐坐。
她二人时常赶了婆子、妈妈,坐在三楼的阳台上聊闺房话。
“欸?这幅画怎么在你这?”
这幅‘月宫捣药图’可是朱瑾的新作,前几日中秋节上,在千盏楼被当作彩头送给斗艺夺魁者。
“朱瑾说这是他专门为千盏楼的斗艺大赛画的,节刚过完三五日,那魁首的文名热度还没褪,画就到你手里了,还不快交代是怎么得来的。”
林映洁不像张惠通这样闭塞,林遥是她嫡亲哥哥,时常能带她出去见见世面。
张惠通家里嫡庶争地激烈,兄妹不亲,她便少了许多出门的机会。
京中好多热闹事儿,像庙会、斗艺大赛,她都只听闻未曾见,也没人带着去,只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和裙幄宴她才有机会出门。
今年长宁府的花会还因为两家有隔阂她也没去成,为此还懊恼了好几日。
“丫丫,这不是博画斋的伙计送来的吗?”
丫丫跟张惠通撒了谎,说这是博画斋的掌柜特挑选的,以弥补上次失了‘春日嬉乐图’的遗憾。
本来张惠通还打算将画充到林伯父的寿礼中,可展开一看,她又不舍得了,便留下挂在自己房里。
丫丫见事情败露,害怕地说:“姑娘,这是恣意园内位郎君送的,不是博画斋。”
“徐郎君的小厮说,上次姑娘将画让给他们,徐郎君心怀谢意,想用这幅画来道谢,还不让我将实情告诉姑娘,奴婢不知道这画这么有来头,而且是白送的,就拿着了。”
张惠通顿时千情万绪心中涌起。
既感慨这位徐郎君如此体贴有礼,又意识到自己对他愈发芳心怦然。
奈何林映洁还在,张惠通只能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她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