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雁鸾想起昨晚阿史都格虐待的情景就心如刀绞,甚至恨地将唇都咬出血丝来,哭诉道:“因为我是符家的女儿,公府出身,卓威变本加厉的羞辱我,先不谈贞洁,女儿连人的尊严都没有。”
符袁氏见雁鸾哭自己也哭,满目满脸的哀戚,反反复复哭嚎着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啊!”
“母亲,我们投靠长宁王吧,结果再差也就是一个死,好过女儿在那地方受罪呀。”
“我们可以向长宁王要些钱,他承诺保我们的安危,然后逃到老家去,或者找个偏僻的地方过耕织的日子,哪怕此举未能成,我们娘仨死了,也是死在一处,到另一世也做个自由清白的鬼,女儿再受不起折磨了。”
符雁鸾伏在符袁氏身上又哭起来,可哭了好一会子,她却没有得到符袁氏的回答。
她敛起哭泣,抬头看向母亲,只见符袁氏仍是复杂的神色,眉头紧锁。
“母亲,您怎么不说话了?”
“弟弟呢?难道他出事了?”
符袁氏听见雁鸾问起雁翔方缓过神来,答道:“弟弟今天没来,我没让他来。”
“现在有人照顾我们,前几天我用一大笔钱贿赂了罗通,给你弟弟找了个童养媳,她叫惠儿,人机灵又手脚麻利,都是她在伺候我和你弟弟,你也知道,母亲本就不善劳作,在掖廷那两年还伤了身体,是腿也不好腰也不好,得有个人来帮衬。”…
符袁氏并不接符雁鸾提起的投靠长宁王的话头,只絮絮叨叨地说自己跟雁翔的事情。
“阿鸾,你再忍忍,我去求过罗通了,罗通说他给咱们求过太后,太后念着旧情呢。”
“还说再过个三年两载就放我和你弟弟出去,你呢也不用当细作了,只在卓家当姨娘就行,忍过这三年两载,咱们的日子就有盼头了。”
“你刚才说想找个偏僻地方安家,可你弟弟还小啊,也种不了地,我也不会纺织刺绣,日子怎么过呢,而且你也坏了贞洁,不是黄花闺女了,恐找不到好人家嫁过去。”
符袁氏将符雁鸾的衣服整理好,竟笑了下朝她说:“要我说,还是再忍忍,等三年两载后就有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