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心里嗤笑,盯着黄立极几眼才缓缓转身走了。
黄立极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的更深。
魏忠贤走出不远,不等黄立极坐下,来宗道快步进来,关上门,神色凝重的走上前,低声道:“元辅,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留下阎鸣泰?留在蓟州这样的重镇?”
黄立极眉头骤松,慢慢坐下去,语气寡淡的道:“我说过,让你们不用试探。”
来宗道脸色越沉,强压着心头不安,急声道:“元辅!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保下阎鸣泰,就是保魏忠贤,陛下为什么要保魏忠贤?”
在所有人眼里,新皇帝是没有道理留下魏忠贤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简简单单七个字,蕴藏了太多的至理!
黄立极拿起笔,道:“我说过,暂且什么都不要做。”
“等?我的首辅,等到什么时候?给魏忠贤时间多了,到时候陛下即便要处置他,他反扑下来,会大地震的!”来宗道急声道。
黄立极不疾不徐,落笔有力。
来宗道最恨黄立极这种态度,恨恨不再说,直接转身。
黄立极任由他离去,自顾的写着。
魏忠贤在内阁传完话,并没有立刻急着走。
他来到了他的值房,这是那天朱振将他按在内阁议事厅主位上后,给他开辟的值房。
他看了眼,亮亮堂堂,窗明几净。
魏忠贤走进来,关上门,在椅子上坐下,面色沉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