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这个年能像往常一样热热闹闹的。
司南薄还是咬着牙撑过来了。
在加护病房待了一天两夜,人就转去了普通VIP病房。
只不过。
他还是挂念着,韩长离要干的事情。
每次他提起这个。
司宇彤就直接不理他。
说了两三次。
童安夏来了。
“我问过医生了,现在回家和在普通病房差不多,已经不需要挂仪器了。”童安夏进门就开始说,“明天除夕,下午我会让人来接你去庄园。”
“好啊。”司南薄连忙应声。
司宇彤看了看司南薄,又看了看童安夏。
“你不是想知道韩长离要干的事儿成没成吗?你问她!”司宇彤说完,拎着瓶子里,昨天放的花,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司南薄:“……”
童安夏看向司南薄:“不是说了,韩长离的事情,等你身体好转了,我们再聊吗?”
“我已经好转了。”司南薄弱弱的说道。
司宇彤趴在门口偷听。
仔细想想。
童安夏似乎真的有那种能力。
家里的长辈各个都害怕她似的。
老爷子不管怎么作,童安夏瞪一眼过来,立马消停。
现在司南薄也是这个样子。
“撞了鬼了!”司宇彤啧了一声,走了。
“韩长离要做的事情,没做成。”童安夏言简意赅。
司南薄看着童安夏:“那你知道,他说的那些真相是什么吗?”
“等你什么时候可以下地跑,说话也利索了,我们再聊这个。”童安夏停顿了一下,“也没什么可聊的,韩长离做的一个陷阱,想让你死……不对,想让你生不如死的陷阱。”
司南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司南薄,我有我的判断力,你要是真想知道他搞了什么把戏,达到我的要求,我自然会告诉你。”童安夏坐下来,拿出手机处理工作,“毕竟你在我跟前吐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年纪小,受不了这种冲击,劳驾您了。”
司南薄听童安夏这么说。
虽然她语气里,依旧没什么感情。
也不像是对童家人那样对待自己。
可司南薄已经很满足了。
被抢救的时候。
他一度陷入了弥留之际。
时光在弥留的时间里,瞬间往回去了许多年。
他似乎将从前又走过了一遍。
左右……是他对不起月华,也是他对不起孩子,他不是称职的爱人,也不是称职的父亲。
对谁都是这样的。
没一会儿。
司宇彤抱着一瓶鲜花回来了。
进门前,她还特意贴在门口听了一下。
没有声音??
司宇彤心想,童安夏那个冷血的丫头,已经走了吧?
司南薄肯定在黯然神伤吧?
司宇彤无语。
推开门进去,看到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面色冷沉的处理工作的童安夏时,还愣了一下。
“你没走啊?”
“在等你。”童安夏盯着手机,手指还在快速的打字,“走了。”
司宇彤:“……”
童安夏就这么走了。
“她说什么了?”司宇彤放下花瓶问道。
司南薄摇摇头:“说是只能等我好些了,才能说。”
司宇彤心里莫名有些惴惴不安的。
那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司宇彤放下花瓶:“爸,我出去一下,您有不舒服直接摁这个紧急铃,我很快回来。”
说完,没等司南薄应声。
她立马跑了出去。
一路追到楼下花园,司宇彤才追到童安夏。
“有事?”童安夏看着她问道。
司宇彤气喘吁吁的:“你有事儿?”
“我约了沐修去买对联。”童安夏说道,“他在门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