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放在一旁酒桶上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在半封闭的地下室里显得更加恼人,被吓了一跳的时凌羽连忙去抓,可刚摸到手里声音就停止了。
大概是因为信号不太好所以自动挂断了。
时凌羽看着来电显示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司曜”两个字,心里不禁颤了一下,尤其是在想到自己早晨做的那个关于对方梦和梦导致的结果以后,他的烦闷的情绪中更添了几分心虚。
这人真是经不起念叨,他腹诽道。
时凌羽戳了两下屏幕,然后果断右划删除了记录,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顿时感觉忙里偷闲的摸鱼时刻都没什么意思了。
自从那天司曜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给他留下了烂摊子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社死经历他是不愿意再回味了的,可司曜却在发出了吃饭邀约被自己婉言谢绝后就彻底消失了。
没电话没消息,没再尝试邀请一次,两人的状态仿佛又回到了前两年。
之前他们十天半个月不联系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偏偏这次他自己却总会时不时或有意或无意地翻到那个早已被无数其他消息压到了最底下的对话框。
时凌羽果断把这种不正常归咎于司曜最近的古怪行径过多,给人留印象的手法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抱着一丝“看看他这次能搞出什么花样”的心思,时凌羽等了两天,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司曜果然还是那块木头,指望他活泛一点还是做梦比较快。
做梦……时凌羽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在这样下去自己就算不精神衰弱,也要对睡觉这个事ptsd了。
他把手机调成免打扰,果断扔回了保姆车上,杜绝在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以前再次想起司曜那张脸。
眼不见为净,时凌羽用力拉上了车门,然后便一刻不停留,头都不回,逃也似地抱着远离过敏源的想法直奔B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