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轻叹,京城里百姓休养生息,岁月静好,可是边境上,每有一场战争,不论大小,总有伤亡。有些阵亡的将士,能够马革裹尸还;有些却只能就地安葬,青山埋忠骨!
十几年过去,边疆大大小小的战事,何止经历过数百起?要寻找一个人,一个在战场上的人,一个在战场上并不怎么出名,一个在济济军中,犹如大海之中一滴浪花的人,谈何容易?
沐清瑜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伏在他的膝前,微笑着道:“祖父,我的人会打探出消息的。无论生死,我们都要接舅舅回家!如果威武侯府凋敝了,不是以前的样子了,那舅舅回来之后,岂不是很不习惯?”
裴霁苦笑道:“威武侯府三代无人袭爵。等我死去之后,这圣上所赐的威武侯府,就将收回!”
“外祖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好好的守好这威武侯府,等舅舅回来!其他的都别多想,过好眼前的日子。”
裴霁点了点头,他只是想到了儿子和早逝的女儿,一时伤感。
其实自从认回沐清瑜之后,他早就不是那个数着日子一天天,等死的老头了。
祖孙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得知裴霁不但把原本的铺子经营的有声有色,还把周围生意不好的铺子给盘了下来,扩大了生意。
外祖父这分明是被耽误了的经商天才呀。
他现在才五十多,这年纪,大有可为!
那么以后,只要舅舅裴世渂还活着,哪怕在战场上遭遇不幸缺胳膊少腿,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了,这样,沐清瑜也放心了。
傍晚,江阑来接人,沐清瑜回去沐宅。
马车停在门口,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了异样。
她看江阑:“那些人呢?”
江阑一脸正气:“哦,你说那些这几天鬼鬼祟祟在门外守着的那些人?这些人可都不是好凉啊,一个是淫贼,当街对一个大娘动手动脚;一个是那淫贼的同伙;一个是人拐子;一个是人拐子同伙的;一个是偷东西的,一个是诱骗少女的。这不,他们的事全都犯了,今天那些人都被打跑了!”
沐清瑜:“……”
她道:“干得漂亮!”
既然是安王府里派的人,大概不会善罢干休,不过没关系,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