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狱卒在一间牢室前停下了。
他将马灯挂在外面木栅的挂钩上。
岳西练武之人,目力甚佳,他一眼就看见那边的干草堆上坐着一个人。
因为没有说什么罪行,狱卒也没敢让他换上囚服。所以他身上还是锦衣华服没有换,但眼神有些木,神色有些呆,坐在那里呆怔怔的一动不动,正是楚景弦。
岳西道:“七殿下!”
楚景弦没动。
直到岳西再叫了两声。
楚景弦才似听入耳中,他抬起头来,木然地朝岳西看了一眼。
岳西转头道:“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
小头目拿钥匙打开了门,对岳西道:“尽快!”
他也没有走的意思。
不过,岳西并不在意,他本来只是来送吃食。
他走进去,道:“七殿下,有什么需要我家主子帮忙的吗?”
谷凳
楚景弦看了他一眼,帮忙?关他进来的是父皇,父皇能把他关进来,就说明他要保的人,在父皇的心里比他重要得多,既然是这样,那父皇怎么可能把他放出来?
除非他松口,但他绝不可能松口。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背负这冤屈,他来!
他木然摇头。
岳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把食盒提过去,道:“主子让我给七殿下送些吃食,七殿下将就用些!”
楚景弦哑声道:“替我多谢五哥!”
岳西把食盒放下,道:“是!七殿下多保重!”
既然七殿下没有提出要帮忙,岳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走出了门,他对狱卒道:“能不能给七殿下加两床褥子?”说着,他递了个硬硬的东西过去。
小头目就着灯光发现是一大锭银子,怕不有十两,忙道:“可以的,可以的!”
岳西道:“七殿下,在下先告退了!”
楚景弦仍然坐在地上,什么都没有说。
看一眼木木呆呆的楚景弦,岳西也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