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事厅里呆了良久,高硕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看日头,已经快到午时了,今天便是要告别这里,奔赴扬州的,如果晚了,便又是要拖到明日了。
“去看看三位当家的酒醒了没有。”
昨日毕竟是喝了个通宵达旦,睡到晌午也是常有之事。
门外的护卫连忙再去观察。
过了片刻之后回来。
“使者大人,三位当家的已经起了,正在朝着议事厅来。”
话音刚落,胡.彪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让使者大人久等了,小人实在是愧疚。”
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是语气里倒是一丝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高硕也不计较,毕竟是江湖中人。
进的议事厅来,见到高硕坐在雷康的座位之上。
胡.彪有点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你可有何话说?但讲无妨。”
“使者大人,您做的位子,是大当家的位子。”
“哦?可是有何不妥吗?”
高硕斜着眉毛,冷言冷语。
“并无不妥!并无不妥!”
雷康的声音传来。
正巧是听见了这两句对话。
“我的位子便是使者坐了,都是委屈使者了。”
雷康与魏诚并肩走进议事厅内。
二人倒是没有按照座次,而是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知使者找我三人有何事吩咐。”
“吩咐倒没有,今日我特地来向三位辞行的。”
一听高硕要走,三人心中都暗暗庆幸。
可是将这尊佛爷给送走了。
“使者大人可是有些什么住的不舒适的地方?多住几日也无妨,好让我们兄弟几人,多尽一下地主之谊。”
虽然口是心非,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高硕如何不知他们心中也想让自己离开。
只是笑着。
“也在此打扰三位当家的有些时日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向副堂主复命,既然事情已经查清,劫掠郡主之人也已经被抓,我也便没有什么事了,今日午后,我便和郡主离开这蜻蜓沟,奔赴扬州府。”
“不过我还有两件事要与三位当家的言讲。”
“使者大人请讲。”
“第一件事,就是那个朱常淓,你们一定要看好了,至于他的死活,我不关心,决不能让他离了这蜻蜓沟。”
“嗨!此事好说,一刀砍了便完了,谁让他想要凌辱郡主!”
魏诚连忙附和。
而雷康心中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那朱常淓随身都能够携带四五千两的银票,家中必定大富大贵。
若是用他做质子,想来也可以敲诈不少的钱财。
“还有一件事,便是那个白广,我要带走。”
听到高硕要带走白广,三人面面相觑。
“使者大人,那人伤我弟兄十余人,弟兄们都想着用他的人头祭旗呢!”
“我意已决,三位当家的莫要多言了。”
议事厅内霎时间变得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放白广?!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