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看着二人亲昵的一幕,心头既是羡慕又是黯然,脸上笑意繁盛,说道:“你们不用管着我,我去外面了。”
说着,起得身来,只是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见袭人离去,鸳鸯芳心愈发娇羞,转过螓首,嗔怪说道:“等会儿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芳心也有几许甜蜜涌起,当着自家闺蜜的面,如此亲密宠爱,饶是鸳鸯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也难免心头涌起欢喜。
贾珩将身形高挑的少女拥在怀里,探入衣襟,轻轻捉着鸳鸯,笑着打趣说道:“你们从小一同长大,她还会笑话你不成?”
在潇湘馆,他与黛玉亲热之时,袭人也未尝没有见着,甚至更为香艳的场景都已偷瞧着。
当然,袭人真是声色不露,从未现出异色。
鸳鸯终究被贾珩捉弄的体酥身软,细气微微,眉眼羞喜交加,连忙握住贾珩探入衣裙的手,羞道:“夫君,别闹了,饶…饶了我吧。”
这要是在这儿要了她,她真的没脸再服侍老太太了。
听着少女情急之下的讨饶,贾珩看向眉眼妩媚绮韵流溢的少女,已能触碰到少女溢出的思念,轻笑道:“等这两天你有空了,就去园子里的栖迟院寻我怎么样?我一般晚上都是回去歇息的。”
兰溪两人一个还需要培养感情,一个年岁尚小,不堪为战,鸳鸯倒可以过去查漏补缺。
鸳鸯脸颊羞红,眉眼弯弯,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贾珩笑了笑,说道:“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
如果不是贾母院落周围实在不好造次,他与鸳鸯也不会只是琵琶弦上诉相思。
说着,起得身来,离了厢房,看向袭人,道:“走吧,去潇湘馆看看。”
袭人应了一声,然后返回大观园。
彼时,天色近得傍晚时分,原本炎热的暑气已是渐渐退去,凉风乍起,两侧白墙碧甍之上的藤萝枝叶随风轻轻晃动,不时有蝴蝶往来于或红或黄的小花之间,辛劳采蜜。
贾珩与袭人沿着回廊而行,随口问着袭人关于黛玉的饮食起居。
袭人轻声说道:“珩大爷,姑娘这几天倒是正常着。”
贾珩看向那少女,点了点头说道:“袭人,你跟着林妹妹也有一年多了,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晴为黛影,袭为钗副。
袭人这一年来服侍黛玉可谓尽心尽力,因为袭人本来是精明、体贴的性子,让黛玉省了不少心思。
不管是平常姊妹的人情往来,还是与宁荣两府一众太太、奶奶的生日,袭人都能帮着在一旁提醒、操持着。
“大爷。”袭人闻言,芳心剧震,转眸看向那少年,鼓起勇气问道:“珩大爷这是要撵我走吗?”
贾珩拧了拧眉,说道:“好端端,撵你走做什么?”
这都是怎么联想到一块儿的?
袭人玉颜转过一旁,抿了抿粉唇,轻声道:“纵是大爷不撵着我走,我也是要回去的,最近兄长和我商量着,打算赎我回去嫁人,我正在思忖着要不要应着。”
也不知怎么的,忽而想在这位国公爷跟前儿提及此事。
贾珩默然片刻,问道:“这个时候你家里提着让你回去做什么?”
记得原著之中,是有这么一遭儿,而后是袭人试着宝玉,得了宝玉一个承诺,但没有多久,就吃了一记宝玉的窝心脚。
第二更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