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亭韩云韵口中所说的那个叫“安安”的小姑娘,又是谁?
秦清……去梵音寺……带回来一个骨瘦嶙峋、又和长公主尤其相像的小姑娘。
这些线索串起来,总给人怪异的感觉。
到底是巧合,还是他人安排?!
陡然间,柳姨娘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怎么了?”
“没事儿。”柳姨娘回过神,继续给他捏肩,不动声色道,“亭郎,妾身有一事不明。为何永恩侯府老夫人大寿,郡主要和怀安伯府的大夫人说那些话?”
韩亭不假思索道:“这我哪儿知道?”
柳姨娘在心里暗骂了句废物。
果然,韩亭此人,是一点儿也指望不上的。
你说他蠢呢,可肚子里好歹也有点儿墨水,向来自视甚高,却从没想过要为国为民做点什么,一生都在风花雪月中度过。
你说他聪明呢,偏偏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以为身边的女人是株菟丝花,这辈子都会依附在他身边。
柳姨娘哄着韩亭,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
“木香!”她唤来人,神情中隐隐流露出焦急,“再去给怀安伯府送个信。”
“是。”
“不,等等。”柳姨娘忽然叫住她,指甲深深嵌入手背表皮,刻下鲜明的半月形。沉思片刻,她做了一个决定,“你去,找……务必要把话带给……”
几不可闻的低语,木香神情逐渐救凝重,点头道:“奴婢记住了,这就去。”
焦虑不安的情绪如阴云笼罩,柳姨娘在屋里来回走动。
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秦清……华安长公主……以及那个肖似长公主的小姑娘。
所有谜团绞成一起,堵在洞口。
也不知,前路是否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