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清,两人停止争吵,秦湛干干一笑,招呼秦清快坐,季真则闷声不响,两人齐齐低头吃饭,安静中透着一丝怪异。
秦清问秦衡,“发生了什么吗?”
华安长公主早就在暴怒边缘了,看见秦清才勉强把那股火压下去,闻言冷笑一声,讥讽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要红烧还是串烤,接着争!”
秦清不明所以,傻乎乎地来了一句:“阿娘别生气,是什么吃的?季先生和阿兄喜欢吃的话,红烧和烤炙各做一份就是了。”
府上虽然节俭,但也不是非要逼着苛刻自己。
秦清说完之后,就见他们都看过来,是一种很奇怪的目光。
季真满脸笑容,“那就红烧……”
华安长公主打断道:“济秀送来的那只兔子,生下来不过一月,毛都刚长全,他们俩就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吃好了。”
秦清:“???”
那不是送给她的兔子吗?
华安长公主话说完,季真秦湛二人又低下头,心虚的不行。感受到秦清的目光,秦湛清了清嗓子,道:“阿宁,这不是我先说的……”
“呸!就是你先说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杀了吃了!”季真恨不得跳起来暴打他一顿,“真不要脸!”
秦湛一个日日习武的人,怎么可能挨打,他躲了过去,对秦清说:“真没有真没有,阿宁你别听他瞎说!他是故意陷害我!”
季真气得差点跳脚!
他虽然年长秦湛十岁有余,但因为从小在寺里长大,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也是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对秦衡尊重、和秦湛反而能打成一团的原因。
华安长公主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碗碟都震了一下。
“有完没完了?秦从嘉,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秦湛:“???”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季真,一句偏心还没说出口,接触到母亲的眼睛,立马老老实实坐下来继续吃饭。
季真得意洋洋,才坐下没多久,忽然尖叫一声,抱着腿不停抽气,“你你你,小肚鸡肠!”
华安长公主捏紧筷子,死亡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秦湛喊冤:“阿娘,我是不小心踩到的!”
对着季真,华安长公主没好气道:“你也给我消停会儿!”
秦清和秦衡对视一眼,目光小心翼翼地在阿娘和季先生身上流连。
好像……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好不容易一顿饭结束,秦清还想找华安长公主求证一下五皇子的身世,是不是真的和谢策说的一般无二。但吃饱喝足之后,季真要给华安长公主例行诊脉。
因年轻时候不甚注意,华安长公主的身体并不像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她旧伤颇多,沉疴积弊,很多看似是小问题,时间久了就会出大毛病。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秦清心想,既然阿娘有事,那改天再问也是来得及的。
始入秋,大家都要为三年一回的秋猎做准备。
再之后,秦衡的亲事也将接近。
每个人都在忙碌,几乎不得空。
就连卢见殊,因在备嫁中学习执掌中馈,也抽不出日子给秦清下帖子。
过了几日,有消息传出,长宁郡主与康王世子的亲事定下日子了。
秦清尚不知情,还是华安长公主回来后告诉她,等秦衡娶妻之后,她过了十五岁的生辰,也不等及笄了,明年的八月就成亲。
这日子也太赶了吧!
秦清惊了一下,也不知道谢氏的人是怎么说服的阿娘,可看她神情疲惫、不欲多言的样子,秦清只好将疑虑咽回去。
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