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气坏了,对着王麻子背上又是几脚,踩得王麻子大口呕血,冷笑声却变得越来越凄厉。
我忍痛游到对岸,刚要跃出水面,就听到王麻子被痛殴得惨叫起来的声音,心中痛如刀绞,急忙扭头,却见陈教授正不紧不慢地越过王麻子,隔着二十几米的暗河水道,冷冷地把手抬起来,对我露出轻蔑的冷笑,
“小子,你这点小把戏骗得了谁?老夫早就料到你们会耍心眼,可那又怎么样?”
陈教授一边说,一边冷冷地闭上双眼,冷硬的脸颊跳动,默默诵念起了咒语。
很快我就感到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坨冰块似的,五脏六腑被寒气冻伤,一时没忍住,有重新栽向水面,痛苦地嘶吼起来,“啊……老东西,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呵呵,只是简单的符咒而已,但用来对付你这个不听话的小鬼,却是足够了。”
陈教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眼神犹如毒蛇,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随后轻轻一摆手,对身边的手下说,“去,把这小子给我带回来。”
“是!”
几个壮汉纷纷狞笑一声,依次脱了上衣,扑腾着跃入水中,飞快朝我游了过来。
“青云,你快爬起来跑啊,他们就要过去了!”王麻子在河对岸急得抓耳挠腮,一边挣扎,一边大声提醒我快跑。
可我的肚子却疼得厉害,里面翻江倒海,仿佛五脏六腑都结成冰块一样,难受得喘不上气,不要说爬起来跑路,就连说话也做不到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陈教授的城府有多深,这老东西之前折磨我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在我身上动了手脚,防的就是这一手。
我和王麻子都失算了,耍心眼,我们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那几个壮汉就游到我身边,蛮横地抓着我的头发,将已经疼得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带回了河的对岸。
王麻子好像疯了一样,用肩膀撞开了林远,连滚带爬地靠近我,想要检查我的情况。
陈教授却抢先一步,一脚踢在他胸口,将王麻子踢得吐血倒飞,面如铁石,发出诛心的嘲讽,“老王,斗了这么久,我才发现你原来这么蠢啊,将所有希望都寄托给这个孩子,真可笑。”
随后他便命令手下,将那个木盒抢夺过去,一脸得意地将木盒抓在手中,阴鹫的老脸上呈现出一抹自得的狞笑,“废了这么大力气,东西终于到手了,这就是解开永生奥秘的关键吗?”
“你这个畜牲,你们早晚会有报应。”王麻子挣扎着爬起来,目眦欲裂地爬到我身边,嘴里大声咒骂道。
“就算我有报应,你们父子俩也看不到了,既然东西已经到手,留下你们的意义也不大,一切都该结束了。”
陈教授捧着木盒,连退了好几步,一边欣赏着我和王麻子痛苦的表情,同时慢条斯理地打开木盒,准备辨认东西的真伪。
可就在他打开盒子的瞬间,我却注意到原本满脸绝望的王麻子,眼中突然迸***一抹寒意。
噗嗤!
也就在那一瞬,被掀开一角的木盒,忽然冒出一股黑色的浓烟,直扑陈教授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