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铜钱历经百人之手,阳气很旺,再加上是铜制的,本身就有化煞的功效,这青光白日的,居然被染成这种颜色,摆明了就是闹邪啊!
刘老三也微微叹气,将铜钱收好,慢条斯理地说,“你也看见了,我这铜钱立不起来,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我汗兢兢地点头,“爷,你带我来这儿,莫非是为了替村长驱邪?”
他嘿嘿一笑,黝黑的老脸闪过一丝诡异,也不解释,直接跨进院门,径直走向了里面的一间房。
我满头雾水,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这时候田村长端着两杯热水迎上来,把额头拧成个川字,愁眉苦脸道,“唉,翠芬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自从老道爷您走之后,她就长期卧床不起,眼看没几天就到临盆的日子,我这心里愁啊。”
刘老三接过水杯,轻轻搁在八仙桌上,又问道,“田勇呢?”
“别提那个混小子!”田村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听到田勇这两个字,脸色立刻变得咬牙切齿,
“这个兔崽子,老婆在家病成这样,他还有心思在外面打牌,家里一堆烂摊子全都丢给我这个当老爸的,我真恨不得掐死他!”
刘老三嘿然一笑,将眼睛眯成个月牙缝,也不吱声,指了指里屋,表示要看一看产妇。
田村长即刻起身,邀请我们进入了内堂,他这老宅子光线不太好,里屋昏暗,仅有一盏不足十瓦的白炽灯,照在黑黢黢的墙壁上,显得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