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有口气,我拼了老命地解开皮带,将符袋子抓在手上,对着身后的田勇狠狠砸过去。
事急从权,我根本没时间把符纸摸出来,只能用力将符袋一甩,凭感觉砸中了田勇的脸。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勒在脖子上的吊死绳忽然放松,田勇被符袋砸得后仰,嘴里却发出一个女人尖利的咆哮声,
“你敢害我,你们都要害我,咯咯……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绳子一松,我立刻大声咳嗽了起来,趁机喘了一口粗气,也顾不得在往后看了,本能地喘气,嘴里大叫着“妈呀”,慌不择路地朝外面跑。
这次真是失策了,我满以为虚弱的黄寡妇并不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谁知道她会上了田勇的身,跑来阻止我砍房梁,现在工具丢了,我可没胆子和她肉搏,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我手忙脚乱地跑出老宅子,却看见老槐村里飘来的大片浓雾。
夜风呼嚎,吹得浓雾一直在不停地打转,加上天色太黑,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凭着记忆跑向了村尾,一边跑一边叫“救命”。
可这深更半夜的,老槐村静得出奇,刚进村的时候我发现不少人家里养了狗,到现在却狗也不叫。
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浓雾疯跑,根本不知道应该朝哪个方向逃命,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身后那片浓雾中传来的“嗬嗬”喘气声,以及田勇用尖细的嗓子,对我发出的狞笑,
“你逃不掉的,呵呵……”
该死的,他一直在后面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