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视线转向老头，轻轻问道，“你对我朋友干了什么？”
“没什么，普通的蛊咒罢了，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正常。”
老头摇摇头，继续眯着眼睛看我，“年轻人，我要的东西在哪里？”
我二话不说，把手缓缓伸进口袋，取出一枚鱼骨状的钥匙，轻轻放在手心里，展示给他看。
老头笑了，脸上生出一股红光，显得有些激动，“呵呵，不错，这正是我要的东西，那么，你现在是否应该把这东西给我了？”
我指了指张浩，“先让他走，否则我情愿毁掉手上的东西，也绝不给你。”
“好！”
老头点点头，又伸手在空中拍了几下，张浩停滞的身体便微微晃了晃，踩着麻木的脚步，一点点地走向公园大门，直至离开了我的视线。
见状，我也不再迟疑，直接将手中的鱼骨密匙抛向对方。
那老头轻轻用手接过，放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没什么问题，便笑着把东西揣进了怀里，再度把头抬起来，脸上仍旧挂着微笑，可是笑容却渐渐冷冽了起来，
“鬼面袍哥会，是老大在三十年前一手建立的，除了我，还有八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可如今，九个人中已经有三个人因为你而丧生，小妹孙莉、罗三爷，还有前天死掉的周桐……小子，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一出手就废掉了我们核心成员，我究竟是该夸你，还是恨你呢。”
我一脸平静，说周桐可不是死在我手里，那家伙明明是被你派人毒死的。
“虽然不是直接死在你手里，可要不是因为你抓住了他，我又怎么会被逼得对他下手呢？”
老头眯紧了三角眼，射出一道犹如刀锋般的厉芒，慢条斯理道，“这年头，修行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修为达到他们那个地步的，更是少之又少，你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多人，总归是要给出一个说法的，你觉得合理不合理？”
我早就料到今天的事情不会轻易结束，于是笑着说，“你需要什么说法？”
“两个选择！”
老头冷冷地打断我，说要么，你代替他们三个，加入鬼面袍哥会的组织，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化解这段仇恨，还能获得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再一个嘛，血债必须血偿，把你的命给我，我也好对老大有个交代。”
我眯着眼睛说，“我很好奇，你背后的老大，究竟又是什么人？看你的架子，在鬼面袍哥会中的地位应该不低吧？你应该是鬼面袍哥会的二当家，对不对？”
老头嘿嘿一笑，咧开满嘴的包谷黄牙，哼笑了一声道，“没错，我也姓罗，江湖人称罗聋子，在鬼面袍哥会坐第二把交椅，至于我背后的人嘛，哼哼……”
他话说到这里就中断了，缓缓起身，用一双犀利的眼睛凝视着我，语速缓缓，又不失冷冽，
“如果你答应加入我们，或许还有机会见到老大。好了，废话就到此为止吧，年轻人，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年纪大了，已经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再等下去。”
说话间，老头的气势已经开始变了，犹如一座压向我的大山，每一次发音，都弥漫着形容不出的阴冷。
不合作，既死亡。
这便是他给我的态度。